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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烧阿房宫
注:作者原配乐火影的《天命》和小编的备选高琪&超载乐队的《陈胜吴广》在QQ音乐都没有,故选用电影《古今大战秦俑情》主题曲补上。
梁启超曾言:“其下者则巧言令色,献媚人主,窃弄国柄,荼毒生民,如秦之赵高,汉之十常侍,唐之卢杞、李林甫,宋之蔡京、秦桧、韩侘胄,明之刘瑾、魏忠贤,窬斗筲,无足比数。” 天下分合非一人之力,一朝天子一朝臣,如果说百姓是水,帝王是船,臣子则为橹,水可载舟亦可覆舟,橹亦皆。没有臣子辅佐的帝王是孤独的,如今让我们暂且遥望混沌的中国历史的开端,那一位站在第一皇帝秦始皇身后的覆国之臣赵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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迷之赵高
公元前221年,秦王政二十六年,灭六国以王号不足以显其业,乃称皇帝。这位生于赵国邯郸的秦国皇帝,开辟了华夏大一统时代的枭雄,他的兵马俑如今展示于西安,参观之人络绎不绝;他的皇帝陵深藏骊山,墓下种种仍扑朔迷离,他生前功绩、身后财富无一不宣示着他作为中国第一位皇帝的辉煌。
但是追溯历史,下葬前早已尸身腐烂恶臭难掩,欲以秦朝传历世世代代的梦想也在他死后三年便灰飞烟灭,是谁倾覆了秦始皇一生的心血?甚至让他死后都受尽蛆虫啃食之苦不得轮回?这个人不是他的儿子胡亥也不是灭秦的汉高祖刘邦,而是秦始皇的宠臣——赵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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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族渊源之谜
赵高(?-前207年),嬴姓,赵氏。
说到赵高,不由得想起一个成语——指鹿为马。如此荒唐的词语,透漏出赵高身为丞相的手段和威严。
指鹿为马
言其家族渊源是谜,是因从他的出生到他的死亡皆疑点重重,《史记·蒙恬列传》曰:“赵高者,诸赵疏属也。赵高昆弟数人,皆生隐宫,其母被刑僇,世世卑贱。”
这是史料中对赵高身世的唯一记载。但是岁月流转,“诸赵疏属也”早已无法还原当时的样子,秦国与赵国的国君同姓赵氏,因此推测出秦始皇宠信赵高是因其二人源于同宗,赵高则为秦国人;而《陔余丛考·卷四十一·赵高志在报仇》提到“谓高本赵诸公子,痛其国为秦所灭,誓欲报仇,乃自宫以进,卒至杀秦子孙,而亡其天下”。
将赵高写为赵国贵族的后代,亡秦是为报灭赵之仇。但这些皆无进一步的史据可考,纵观他的命运,与嬴政交错着相似,嬴政生于赵国,灭赵国,而赵高生于秦国,最终也使秦覆灭。不论其家族是究竟源于哪儿,于赵高来讲与平民何异?烽烟四起的乱世,因果轮回杀戮,又是谁的对与错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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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男人”的尊严之谜
如今的影视作品几乎完全将赵高划入太监队伍。但在1983年,江陵张家山汉墓出土的《张家山汉简》似乎还给赵高一个身为男人的尊严,赵高也许并不是出身“宦”官。古籍上的许多词语,正是响应了历史学家顾颉刚先生的“层累地形成的古代史”论断,因为时代的喜好早早便失去了历史的真实性,而由记录历史的人添上了新的含义。
赵高
《史记·李斯列传》记载赵高是“宦人”。《张家山汉简》讲明“宦”,就是在宫中内廷任职而非如今的阉人;秦史专家马非百先生根据《睡虎地云梦秦简》指出,“赵高兄弟皆生隐宫”的“隐宫”一词,是“隐官”的误写,而在《张家山汉简》中非常清楚的写明。隐官,既用来指称刑满人员工作的地方,也用来指称刑满人员的身份,与宫刑毫无关系。更何况史料载赵高后继有人,虽无详细的说明是否是他亲生,但是也迎合了赵高非阉人之说。赵高祸害了秦朝两帝一王,民不聊生,引得各路起义不断。但这已经是千百年前的事了,如今考古所希望的是修复最原本的历史,和每一个历史里的人最真实的人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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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始皇之死
看过电影《神话》的同学都知道,老去的秦始皇一直追求着长生不老,甚至在他之后,众多皇帝都离不开对皇权的迷恋和死亡的恐惧。但梦总有醒的时候,秦始皇仍然没能战胜自然规律,在第五次出巡的途中病倒了,虽立遗诏,但夺位之争早就敲响了战鼓,秦始皇的遗诏无异于的强弩之末,再也发挥不了他皇权的力量。于是赵高暗扣了遗诏并私篡皇位继承人,由此开始了颠覆秦朝的第一步。
秦始皇
七月丙寅,秦始皇驾崩于沙丘平台。关于秦始皇之死,《史记》记述很多,分别见于《秦始皇本纪》《李斯列传》《蒙恬列传》等,但他何以病得如此迅速汹涌?夺走这个帝王性命的到底是什么?为什么他死的时候周围都是赵高的人?赵高甚至可以拿着真正的遗诏逼李斯同流合污,为什么?又为什么会有预言秦始皇死于沙丘的童谣?太多的巧合更凸显了有事实被掩藏,历史留给我们的资料真的太少太少,甚至对于赵高的所有记载都是从关于其他人的史料中推敲而出。秦始皇之死与赵高难脱关系,开辟华夏一统的第一位皇帝之死也说不定将永远是一个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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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高之死
发动了沙丘政变,令本该继位的秦始皇长子扶苏挥剑自杀,立胡亥为秦二世,大修阿房宫,饕餮极乐,迫蒙毅蒙恬自杀,迫害李斯,官至丞相大权在握,指鹿为马,铲除异己,赵氏天下再也不是秦始皇的赵氏,但仍杀二世妄想登基。此处仍有一谜:史料有传,赵高拿着玉玺坐上龙椅后感觉地动山摇,从龙位上摔下来,导致赵高觉得自己不能做皇帝,选了子婴为秦三世。
凑巧碰上地震?摔下来会让一个为了皇权杀人无数的人幡然醒悟?还是身为古人的赵高认为自己有违天命?还有传言讲赵高坐上龙椅后大臣不敢出声但是也没有人支持他,所以他幡然醒悟将玉玺传于子婴,赵高虽逼死很多大臣,但也不至于一个亲信都没有,定有攀附赵高官宦,怎么可能一个人都不出声?赵高之心路人皆知,能杀帝王也非一人能为,党羽怎么可能于大殿上不出声迎合?赵高最终被子婴设计杀害,哪怕生前搅得天下大乱,死后也不过是一粒尘,如果赵高当日硬登基会不会也被杀得如此匆忙?赵高已死,子婴投降,秦朝就此成为历史巨轮印下的深深的辙痕。
结语
正之于邪恰似动之于静,要有相对参照物才能分清,永远没有绝对的正与邪,帝王将相的功过是非从来都是捆绑销售,除非帝王昏傻痴庸才堪堪略过不提。
回首历史,秦朝的面貌永远都氲于眼前,神秘又血腥,歌颂秦始皇统一六国、统一度量衡等伟大功绩的同时,我们决不能忽视同样站在历史顶端的小人物,他可以使统一的再度分裂,可以使平静的再起硝烟,可以改变许多人的人生,也可以让自己的人生改变。
皇权有时候并不属于皇位,尽管没有单独的史料文卷记录,但赵高一手导演了秦朝灭亡的戏剧,如此的惨烈。世人虽不了解他,虽不信他真能指鹿为马,虽咒他骂他,但世人仍记住了他——第一亡国臣赵高。
参考书目:
1.《史记·蒙恬列传》作者:司马迁 出版社:中华书局,出版时间:1982年11月,ISBN,9787101003048
2.《学术笔记丛刊:陔余丛考(套装共3册)》,作者:赵翼,出版社:中华书局,出版时间:1963年4月,ISBN:9787101052374
3.《张家山汉墓竹简》,作者:张家山二四七号汉墓竹简整理小组,出版社:文物出版社发行部,出版时间:2001年11月,ISBN: 9787501018567
正月十五
一生挣脱不了命运
吃正史的喜酒,听野史的墙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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